【圖／文：溫士凱】
他們說，你喜歡「美術和設計」，應該去西班牙的畢爾包走走。我皺了一下眉頭！他們說，你想感受「文化」的力量，應該去畢爾包看看。我心中打了一個問號？他們說，你想知道「藝術」是如何改變一個城市的命運，應該去西班牙的畢爾包。於是，我下定決心到畢爾包瞧瞧。多年後，終於圓夢。站在橋頭看河畔景緻，深深嘆氣。我…… 後悔了！因為，應該早一點來才對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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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時分，駕車來到了西班牙偏西北的「畢爾包（Bilbao）」。放下行李，就匆忙來到河畔的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（Guggenheim Museum Bilbao），走到橋頭上靜靜欣賞。在夕陽魔法下，知名建築師法蘭克．蓋瑞（Frank O.Gehry）用混合玻璃、石灰岩、鈦金屬等材質所打造的標誌性外觀，柔柔地閃耀著銀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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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到館內，透過導覽員解說，原來美術館的空間規劃和設計的思考邏輯和處理方式，跟藝術品的「展示」和「運送」有密切關係！特別是這座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選址在河岸邊，其實是為了方便大型藝術品透過船運的方式直接進入館內，減少因尺寸大小和運送空間緣故帶來不必要的損壞。其中常設展裡的美國極簡主義藝術家里查．塞拉（Richard Serra）大型「時間的雕塑（The Matter of Time）」作品，便是代表。由超過一千噸的生銹鋼鐵，打造出 8 座的巨型鋼板組合，極簡曲面在無任何支撐下，布局成各種空間狀態，而厚重的金屬則代表無法抗衡的時間軸，讓觀者從粗硬金屬表層，在柔軟線條動態感中，緩緩體驗時間的流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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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爾包因為地理位置瀕臨海口，加上造船和鐵礦開發的發展，早期是世界上重要的貿易繁榮的港口工業城市。然而好景不長，70、80 年代受到全球都市轉型與工業沒落影響，加上發展過度帶來汙染，因此經常被政治評論和文藝作家批評為又髒又臭的淘汰城市！因此，當畢爾包當局不知如何重新振興城市經濟和產業時，聽到了古根漢美術館正在尋覓歐洲新館址消息，於是由自治區、省、市三級機構整合聯手，獨排眾議不顧部分市民激烈抗爭，全力促成美術館落腳於此。據說 1997 年開幕時，讓人口不過 30 萬的城市，連動翻轉，並且帶動周邊龐大的經濟效益。更沒有想到的是，原本以為耗資 1.7 億美元打造的美術館就是標準浪費錢的蚊子館，竟然在營運三年後就宣布回收投資金額，甚至掀起藝術界、經濟學和社會學等，紛紛加入研究，將用藝術翻轉城市命運的不思議任務，稱為「畢爾包效應（the Bilbao effect）」。我想，與其說是古根漢美術館厲害，倒不如說是城市領導者和市民的包容、遠見和成長力，和它共同成就了 20 多年後讓世人刮目相看的新樣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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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遊資訊
畢爾包旅遊局網站：www.bilbaoturismo.net/BilbaoTurismo/en/tourists
來源：《行遍天下》378 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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